第二百七十一章 各自有伎俩 (第1/2页)
北静王府。
最近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的心情非常不好。
整日都呆在书房中,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昨日一个侍婢给王爷上茶,不小心打翻了盖碗。
居然惹得王爷勃然大怒,被一顿杖责打得满身是血,吓坏了王府的一众下人。
这种事以前在王府从没发生过,原先那个温和儒雅的北静王,似乎变了个模样。
自从王府举办的秋菊诗宴上出了僭越诗,对北静王多年苦心粉饰的声誉,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原先风流倜傥、礼贤下士的清雅王爵,如今变成了别有用心、心怀叵测的阴戾勋贵。
神京城文士名流,本以入北静王府饮宴清谈为荣,如今哪家名士还去凑这个晦气。
于是,最近北静王府门庭冷落,北静王在都中勋贵群体的存在感,被持续拉过底线。
那首僭越诗只是给皇帝提供了发作的机会,没有这首僭越诗,一样会出现其他的理由和借口。
在勋贵群体之中,他也多有建言发声之举。
多年来他费尽心机营筑名望,事事筹谋,用尽心思,想做四王八公中执牛耳人物,当然最终似乎没成功……。
想当年太上皇武略盖世,水溶的父亲在太上皇光芒荫蔽之下,被压的毫无作为,做了一辈子闲散王爷。
他们是旁观者清,归根到底,嘉昭帝根本就没把北静王水溶当盘菜。
北静王如此做派,在圣上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除了多招圣上耻笑,根本没有其他意义。
当初宁国除爵,对四王八公一损皆损,也是他向皇帝力陈,才让皇帝出了宁国除爵封爵三年的旨意。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以为志在必得的九省统制官位,也就此与他完全绝缘。
在他自己看来,文武两道名望皆著,多年筹谋即将水到渠成,内阁和勋贵中都有人举荐他为九省统制。
而北静王那些邀请名望的手段,圣上未登基前见识过太多了……。
圣心早有决断,本就不会给水溶插手九边的机会。
他的后辈是否还能承袭王爵,就很难说了。
而这次竞夺九省统制的位置,是北静王一系在军方崛起的最好时机。
按北静王水溶自己判断,完全那首该死的僭越诗坏了事,事后他查了很久,都找不到这首诗的始作俑者。
……
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如果到他这一辈,北静王一脉还是毫无作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这对北静王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这些年他荣养文华之气,好搞一些文会诗宴的把戏,就是为了和士林文官拉近关系。
这让一向喜欢众星捧月感觉的北静王,内心很失落,非常失落……。
与北静王的孤芳自赏不同,像忠靖侯史鼎、兵部尚书顾延魁等皇帝心腹之臣,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北静王书房。
王府长史刘永拿着一封书信进来,见王爷正在书案上看一份图舆。
刘永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看清那是张大周九边重镇图舆。
他心中微微叹息,九省统制的位置已鼎定,王爷心中还是放不下。
或许是刘永进书房的脚步响了些,惊动了正伏案看图的水溶。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史,目光中带着阴郁和犀利。
刘永的心不禁跳了一下,他知道最近王爷性子变得有些暴躁。
那首僭越诗,还有九省统制的位置,让王爷承受了从未有过的挫折,连心性都有些变了。
刘永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贺将军从辽东来了书信,是以快马从辽东急送而来!”
水溶听了精神微微一振,这个贺雄是他北静王府的门生,靠着北静王府的人脉,做到了五军营参将。
这次因那首僭越诗闹出风波,贺雄和另几个五军营北静王一系将领,受牵连被调出了神京。
贺雄是其中比较倒霉的一个,还是被上司找了错处,毫不留情的踢出了五军营。
如今被调到辽东镇鸦符关做游击将军,军职还被降了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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