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马鸣风萧萧,少年正扬刀 第六百零四章 阴阳教 (第2/2页)
苏凌摇头道:「自古邪教最蛊惑人心......害人不浅啊......」
郭白衣又道:「正因这天门关口内的百姓本就少,所以这阴阳教才能在两年内渗透到天门关守军士卒中,以致一发不可收拾,天门关从守将吕邝到贩夫走卒都是阴阳教的人,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天门关早成阴阳关了,那守将吕邝也不过是阴阳教教主的信徒罢了......」
萧元彻也道:「是啊,阴阳教暗中控制了那天门关,自然不满足势力局限在关口内,所以这半年内又开始向关外区域发展,那沧水关距它不过三百里,但已有不少百姓信奉此教了,若不是那蒋邺璩花了精力排斥,怕是这两关皆是阴阳教的势力了。」
苏凌听着有些好笑道:「沈济舟也真的是个庸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精心打造的铜墙铁壁般的两座大关口,却成了阴阳教口中的肥肉了......」
郭白衣道:「阴阳教对各方势力的态度都不明朗,但总是在沈济舟的地盘上,表面上对沈济舟还是有些歌功颂德的赞誉的......所以沈济舟也害怕这两关哗变,不敢明着处置阴阳教......」
苏凌想了想道:「既然他们阴阳教要发展外面的教徒,那咱们混进去不就轻而易举了么?」
郭白衣淡淡笑道:「仍然不好办啊......阴阳教虽然发展天门关以外的教徒,但也是有选
择的,并不是任何一人都可以入这阴阳教......天门关外之人,必须跟天门关内阴阳教教徒有亲戚关系,而且,想要进天门关去阴阳教朝拜,必须由阴阳教教徒和阴阳教守卫一同跟随,才能去的,否则寻常百姓入天门关只有死路一条......」
苏凌听着都新鲜,脱口道:「这特么的不就是传销么?上线是自己,把自己的亲戚们都变成自己的下线......坑全家的玩意儿......」
「传销?这是什么?还有苏凌你成天挂在嘴边的雾草,雾草又是何意?」萧元彻疑惑道。
苏凌一时没词儿,支支吾吾半晌方搪塞道:「额......雾草呢,是我家乡的语言,是一种叹词,丞相可以理解为哦,呀,啊.......这些......那传销呢......丞相也大可以理解为一种邪教吧......」
萧元彻和郭白衣同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萧元彻一摆手道:「行了,苏小子啊,这两个大关口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你有什么想法么?」
苏凌不语,想了半晌,想得脑壳都疼,也一筹莫展,只得挠挠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眼前难办的是头一关沧水关......咱们虽然对它有些了解,但并未亲眼实地查探,对沧水关军马的实力也不清楚......至于那天门关,也只能等咱们拿下沧水关之后再说了......否则就算计划得再好,沧水关拿不下,也是白扯啊......」
萧元彻和郭白衣对视一眼,望着苏凌异口同声道:「那苏凌啊,你什么意思?」
苏凌挠挠头道:「我没意思......真要我说,先大军兵临沧水关关下,与那个姓蒋的打过再说......能打就打,若是费劲......再根据实际情况见招拆招啊......总好过坐在这里纸上谈兵的强!」
萧元彻沉思片刻,遂点点头道:「苏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此时局面,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了......那就再等片刻,等诸将到齐了,擂鼓开拔!」
三人拿定主意,方等了片刻,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朝着行辕大厅来了。
苏凌觉得这两人说话声音都十分熟悉,抬头看时,不由得愣住了。
却见萧笺舒和一个少年正携手揽腕,十分亲热地朝萧元彻走来。
那个少年,正是萧仓舒!
苏凌和郭白衣偷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疑惑和惊讶。
反倒是萧仓舒和萧笺舒神情自然,看不出什么尴尬的地方。
萧元彻表情笑吟吟的,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再看两人来到萧元彻身边施了礼,又向郭白衣和苏凌打过招呼。
萧元彻当先开口问道:「笺舒啊,今日你便要领军回转灞城了,这里其实你不用再来了......毕竟你那里也繁忙......」
萧笺舒赶紧一拱手道:「父亲......儿臣亦知回转灞城要紧,只是四弟突然找上我,跟我说了一件事,孩儿不敢自处,只能来找父亲商议......」
「哦?仓舒找你何事啊?」萧元彻狐疑地看了看这两人道。
萧笺舒还未说话,却见萧仓舒朝着萧元彻一拱手,笑容满面道:「父亲......孩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父亲答应才是!」
萧元彻以为是萧笺舒不想离开军中,搬来了萧仓舒来求情,不由得脸色一沉道:「笺舒必须要回灞城......仓舒你求情也不行!」
萧仓舒赶紧摆摆手解释道:「父亲错意了......二哥从来没有说过不想回去的......」
「是么?」萧元彻意味深长地看
了一眼萧笺舒,却见萧笺舒脸上也是一脸委屈的神色。
「算了四弟......父亲马上就要出征了,咱们就不要在这节骨眼添乱了!」萧笺舒开口道,似乎想要阻止萧仓舒一般。
「到底何事?仓舒,你来说!」萧元彻如何肯罢休,追问道。
但见萧仓舒规规矩矩的朝着萧元彻叩首,朗声道:「父亲,孩儿请求父亲,让孩儿跟二哥一同......返回灞城!」
苏凌原本顺手拿起了一个茶卮,刚喝了一口,被萧仓舒此言所惊,差点呛住。
饶是如此,刹那间他已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萧仓舒,移不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