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歧视 (第1/2页)
“好嘞富贵叔,就等你发话了。”
王文超一甩膀子,咧嘴笑着往家跑,去拿啤酒去了。
王立山见状就笑:“这家伙,一听说去富贵家喝酒,劲头一个比一个足是吧?
得了,俺待会儿带点腊肉。”
“俺家娃捉的一盆子知了猴还没吃哩,俺带过去炸了吃。”
“俺家也有知了猴,还有黄鳝跟泥鳅……”
“俺……俺这也没啥带的,带点鸡蛋吧。”
大家热热闹闹,跟当年生产队上打平伙似的。
那时候穷,一年到头不见几顿肉,就是这样东家凑点、西家凑点,打打平伙,坐一块解解馋。
“愿意带点就带点,没东西的带肚子来吃就行,我先回去收拾了。”
陈凌笑着一挥手,先从村里的院子摘了些蔬菜,然后又回到农庄去杀鹌鹑。
今年的鹌鹑有一些将要两岁龄,即将走完一生,快到老死的时候了。
且已经停止产蛋。
陈凌最是见不得家里养的东西慢慢老死。
这样心里会不大好受。
与其等它们老死,还倒不如早早吃了的好。
自己养的鹌鹑味道很好。
配上陈宝栓父子俩抓到的老黄鹌,弄一大锅来吃,绝对过瘾。
……
说起老黄鹌这种美味的鹌鹑。
它的美味就无需赘言了。
仅有一点,值得一提,是这东西的数量实在太过稀少、难寻。
今年才刚刚重新于本地出现。
不像是普通的野鹌鹑那样在野地里来回跑动。
也不像麦田龟那样一下子能繁殖出来好多。
陈凌在收麦的时候就特意找过几次,可惜没啥收获,这东西太难找了。
和普通野鹌鹑不一样,它们没啥固定的地方住,整日在野地的到处溜达,找寻食物吃。
晚上也不知道会去哪里。
而且一到下雨天也都消失不见,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没有普通野鹌鹑那么好抓。
至于现在么。
别说老黄鹌,连普通野鹌鹑都不好抓了。
现如今已是末伏。
天气还是很热。
不过从节气上看,早就立秋了。
立秋之后,田里的苞谷就到了抽穗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苞谷长得极快,一天一个样子。
很快就会结出来小的玉米棒棒。
所以就不能到田里大肆寻找野物去了。
陈三桂和陈宝栓父子两个在给苞谷浇灌的时候,能打到老黄鹌,这运气是真不赖。
陈凌在家杀鹌鹑,大舅哥赶着羊回来,在水渠旁让羊喝水。
最近王庆文两口子是凌晨进山采菇,白天帮陈凌放放羊,捡捡鸡蛋,看着农庄。
省台那些拍鸟的也还在。
给他们做做饭,也会交伙食费。
当然事情不是全让人家夫妻俩干了。
陈凌每早晨还会回来。
王庆文脱了鞋,倒了倒鞋壳里头的东西,把屁股下一掖,坐在地上。
抬头对陈凌道:“苞谷该浇了吧,我看村东的田里基本已经浇完了。”
到了抽穗期间的玉米,需水量很大,再说仔细点,就是抽穗前十天和抽穗后十天,需水量是最大的。
不过一般人掐不准。
若是这时候等不来雨水。
那就看到玉米抽穗的时候赶紧浇水就是了。
“是该浇了,明天收拾收拾,我自己弄就行。”
陈凌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他平时事少,难得干点体力活,所以并不抵触。
“真自己弄?不是又想拉壮丁,让那些拍鸟的当苦力吧?”
王庆文看着妹夫打趣道。
“这哪能啊?哥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人家住在咱们农庄也是交了住宿费的,哪能让人家掏了钱还干活的,我又不是周扒皮……”
陈凌顿时叫屈道。
自己农庄的住宿费在这年月算贵的。
当然了,省台的众人住宿算公费,尤其成功拍到野猪王,送回台里之后,这公费就给的越发痛快了。
这些人也是可着劲儿的花。
让王庆文两口子变着法儿给他们弄好吃的。
吊锅腊肉、腊鸭什么的,吃了好几次了。
仍是吃不厌。
“没看出来吗?那帮子人可是一群嘴馋的,你们今天晚上喝酒喊上他们,明天就帮你去了。”
王庆文笑着挑挑眉,给陈凌出歪主意。
他向来严肃惯了,倒是鲜少露出这样的一面。
“得了吧,他们真想帮我我也不肯要,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下了地只会帮倒忙……”
陈凌利索的把鹌鹑杀好,洗干净,丢进了竹篮子里。
“哈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明天我跟你一块浇,不然这二十亩地苞谷,天又热,你一个人闷在里头,闷一天也浇不完……”
王庆文笑道。
陈凌闻言刚要说话,就见大舅哥从口袋掏出一封信:“你二哥有好消息送过来,有了你们之前在苗寨的关系,他在那里混开了,咱们的衣服人家都抢着要,就这几天的工夫,已经赚了小一万块钱了。
你瞧瞧,他还找了好些个做针线活的好手呢,绣东西快得很,咱们的文化衫也越攒越多喽。”
陈凌接过信一看,果然如此。
怪不得大舅哥这么高兴呢,原来是赚大钱了。
“这是大好事,今晚可得好好喝点庆祝一下子。”
“哈哈,又有啥大好事啊富贵?你娃又要发大财了?!”
正说着,陈宝栓和陈大志两人赶了过来,手上提着两只已经杀好的老黄鹌。
“是啊,发大财了,明天就去买辆小轿车开回来。”
陈凌笑呵呵的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水。
这时,在他俩人的身后,王立献、王聚胜一帮子人也赶了过来,站在果园外的土路上,对着陈凌家的玉米地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
甚至还有人去伸手撇下一片玉米叶子,拿在手上端详。
过了一会儿才走过来。
到跟前就对陈凌说:“俺看不只是麦子,富贵你家这苞谷看起来也都比村里的好啊,长得又高又壮的。”
“是啊是啊,俺们种的苞谷,杆子又细又嫩,绿里还带着发黄,你这苞谷杆子又高又粗又大,黑绿黑绿的,看着老壮实了。”
“对,老壮实了,这叶子一片能顶俺家的两片,又厚又结实……俺那天在俺自家地里屙屎用苞谷叶子擦屁股,那叶子薄的,一扣就破,还剌屁股,真不如你这个,厚得跟牛皮纸一样。”
“……”
“哈,觉得我家这种子好,这好说啊,秋收后再来换就是了,这麦种、苞谷种子,在风雷镇那儿我都留下不少呢。”
“嚯,这到底还是富贵敞亮啊。”
“那可不,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的。”
陈凌在苗寨都留了不少的优良麦种,这是当做礼物留下的,那边山上种不了玉米,或者说不能大量种玉米。
只能春天小麦,秋天种荞麦。
陈凌那麦种颗粒饱满圆润,个头也大,很得他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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