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九十六章 自焚 (第1/2页)
啪!
啪!
啪!
深邃的地底溶洞之中,一声声清脆的鞭响回荡不休。
九天罚神鞭是圣灵之宝,没那么容易炼化,但梁言根本没有催动法宝的打算,只把它当成一根普通的鞭子。
混沌剑气附着之下,凡物也成至宝!
这五指来粗的长鞭,一下下狠狠抽在壶全斗的身上,只把他抽得皮开肉绽,疼痛难忍。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此时的壶全斗肝胆俱裂,已经把梁言当成了圣人,以“前辈”称呼。
梁言却不停手,脸色冰冷,好像在抽一个陀螺,一鞭比一鞭更狠!
“啊!别抽了,别抽了!”壶全斗忙不迭的求饶。
他本就身形矮小,长不过三尺,被长鞭抽得飞速旋转,还真像个陀螺。
只不过,每一次长鞭落下,都有锐利剑气刺入体内,把他的五脏六腑和血肉都扎得如同烂泥。
这种万剑穿心的痛苦,壶全斗根本忍受不了。
“前辈,前辈听吾一言!”
这矮小老头气喘吁吁,用尽最后的力气叫道:“吾乃香祖门人,当年之所以去南极仙洲也是奉命行事,圣人之下皆蝼蚁,小老儿也是身不由己啊。前辈不看僧面看佛面,留小老儿一条性命吧!”
梁言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香祖?”
他从萧昆仑那里得知了九祖的一些情况,却不知道这九祖具体都是哪些人,此时听壶全斗之言,似乎他背后也有人祖参与?
“你是人祖弟子?”梁言停下了鞭打,用锐利的目光看向此人。
壶全斗得到喘息之机,急忙用虚弱的声音回答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哪有资格拜在人祖门下,不过我老师是香祖座下弟子。当年九祖共议,约定不插手南极仙洲的天人之争,圣人都不得入境,圣人之下却不受约束。老师因此命我潜入南极仙洲,兴北灭南,顺应天道……”
说到这里,似乎反应过来,急忙又改口道:“当然了,事实证明是人道胜天道,人道茫茫不息,令狐城主功参造化,小老儿也是佩服得很呐!”
“你改口倒是挺快!”
梁言冷笑了一声,接着问道:“香祖让你去南极仙洲兴北灭南,背后有什么目的?”
壶全斗苦笑了一声:“前辈太看得起我了,人祖算计,连圣人都不知晓,小老儿区区一个亚圣又如何得知?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背后有何目的,小老儿真不知晓啊!”
梁言听后,脸色阴沉道:“我看你还不老实!也罢,是真是假,待我搜魂便知!”
说完,用手一招,壶全斗便不受控制地飞了过来。
“不要,不要啊!”
这小老儿一脸的惊恐之色。
“前辈放我一条狗命吧,我愿意做牛做马,今后任凭前辈驱使!”
此时的壶全斗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和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梁言没有半点心软,伸手按在他的头顶,将法力深入到他的神识之中,便要进行搜魂。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梁言的法力触碰到壶全斗神识的一瞬间,这个小老头的身上居然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此火呈绿色,刚一出现,周围温度就迅速下降,仿佛幽冥之火。
“啊!”
壶全斗瞳孔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浑身抖如筛糠。
下一刻,火焰猛然绽放,恐怖的威压席卷而来,就连梁言都感觉到了危险!
心念电转之间,梁言毫不犹豫地松手,向后急退。
与此同时,那火焰迅速扩散,只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将壶全斗全身上下都笼罩在内。
此人浑身颤抖,脸色痛苦,用无助的眼神看向梁言。
他在火焰里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过多久,壶全斗就被这诡异的火焰烧成了飞灰,全身上下,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来……
梁言静静看着这一幕,表面虽然镇定,内心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此人竟属于人祖一脉,虽然不是亲传弟子,但也属于二代弟子,怪不得会有三件圣灵之宝。
只是,刚才那火焰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言眉头微蹙,隐隐有些担忧。
香祖究竟是何许人也?当年为什么要插手南极仙洲的天人之争?还有,壶全斗体内的诡异火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梁言的脑海之中,短时间内却是得不到解答了。
其实梁言最关心的是,壶全斗之死,会不会让香祖门人追查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梁言脸色一肃。
他环顾四周,立刻施展法力,将此处的斗法痕迹全都抹去,连带壶全斗残留的气息也都抹除得一干二净。
壶全斗自焚而死,他身上的储物戒也被烧了个干净,不过幸运的是,三件圣灵之宝留了下来!
梁言没有犹豫,将这三件圣宝全都收入了囊中。
刚刚做完这一切,他就心神一动,听见了倪迦越的声音:“情况有变……玄机岛岛主突然离开,只怕是奔你那边去了!”
梁言听后,脸色微变。
沈碧游还在日月瀑布里面,自己究竟是去是留,须得有个计较。
这一刻,梁言脑中思绪转得飞快,可还不等他做出决定,外面就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何方宵小?!竟敢私闯我玄机岛禁地!”
喊话的正是玄机岛岛主百晓居士!
“来得好快!”
梁言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应该是子时三刻。
距离约定的时间仅仅只过了三刻钟而已,没想到百晓居士已经察觉,并且火速赶到了藏经阁。
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去寻找失约的沈碧游和玉华娘娘等人,而是直奔藏经阁而来!
“此中必有玄机!”
梁言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辈子不知道入过多少奇诡之局,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猫腻!
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玄机岛根本不足为惧,但他也不想平白无故背一口黑锅……
正思忖间,身后的日月瀑布却忽然翻滚了起来。
“有人要出来了!”
梁言双眼微眯。
他知道不论出来的是谁,只要看到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必定会有所怀疑。
这一刻,梁言心念电转,忽然把身一转,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而且披头散发,身上到处是血。
他十分“虚弱”地靠在墙壁上,看一眼四周,又屈指一弹,把刚才罩住壶全斗的那口青铜古钟给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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