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破绽 (第2/2页)
武志铭道:“被萧今拾月用刀刺死的啊,”
唐根道:“刀呢,”
常思豪将手中刀一抬:“在这里,”
唐根道:“这刀根本不是我们唐家的刀,”
唐氏兄弟举目瞧去,见这刀柄弯背厚,样式普通,确与唐家的长直柄有所不同,
“这是我的刀,”齐中华道:“小公子怎么忘了,我们刚才已经讲过,萧今拾月提着两位老人,手中原无兵刃,是大家认出唐太夫人,围拢上來相救时,我刀被他夺了去,”
唐根道:“他夺刀不去夺我唐家人的,却夺你的,”
齐中华道:“打起來乱马人花,谁冲在前面,他就顺手夺谁的,这有什么稀奇,”
唐根冷笑道:“好,就算他夺你的刀不稀奇,杀完别人却饶下你们还不稀奇,可是有一件事情,却是稀奇透顶,稀奇得不能再稀奇,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齐中华眨眨眼睛,满脸的莫名其妙,说道:“公子请讲,”
只听唐根一声冷笑,说道:“萧家以剑称雄,夺下刀來使的也还是剑法,你们几个身上这伤口的走向和深度,却明明显示出是被刀法所伤,而且是我唐门的‘三涂濯骨刀法’,显然是你们和地上死去的这些人格斗时,被他们所伤,你们既称是‘自己人’,那么自己人打自己人,这又如何解释,”
齐中华笑道:“小公子大概沒到江湖上走动过,说出这等话來,不免有些可笑了,使刀虽然手法各异,最终目的却都是杀人,单凭伤口走向怎能确认是谁动的手呢,何况像萧今拾月那样的高手,对于不同兵刃都有涉猎,也都能融汇贯通,剑在手便使剑法,刀在手便使刀法,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唐氏兄弟心里明白唐门根本沒有什么“三涂濯骨刀法”,不知唐根这话是什么意思,因此也不插言,
唐根从容地道:“好,这且不算,你们看看,我太奶后颈上有什么,”
齐中华和其它三人互望一眼,依言往尸体身上瞧去,只见唐太姥姥脖子上有不少黄粉,后颈处有空白的五指形状,皮肤上油汪汪的,迟愣着答道:“有个手印……”
唐根道:“那便是萧今拾月捉她时留下的,”眼睛往后转去,冲常思豪问道:“怎样,事到如今,还不肯认么,”
常思豪奇道:“认什么,”
唐根冷哼一声:“还在死撑,你把刀掉转,闻闻柄上有什么味道,”
齐中华等面面相觑,都觉这要求匪夷所思,唐墨显和唐墨恩也大惑不解,只见常思豪依言而行,细细闻了半天,皱起眉來:“哪有什么味道,一点味道也沒有,”刚说到这里,眼睛却又忽地撑圆,
唐根瞧见他的表情变化,嘿嘿嘿地冷笑起來:“你这白痴,终于知道马脚露在哪儿了罢,沒有味道,就是最大的证据,我刚才急冲冲拎这柄刀追出去,半道上忽然觉得不对,你说萧今拾月吃鸡皮弄得满手满脸是油,因此才防住了我的毒粉‘黄梁一梦’,他握过的刀柄,怎会既不油滑,也无鸡肉香气,”说到这儿,眼向齐中华四人望去,声音陡然转厉:“因为这把刀,他根本沒碰到过,”
那四人两两互望,脸上苦憾惊奇,表情各异,齐中华先自叫起來:“走,”
这声“走”在口腔中传出的刹那,一柄钢刀暴然射至,他猛将头一低,“十里光阴”又已递到眼前,
齐中华闷哼一声,拼力侧向跃闪,避出剑锋攻击范围之外,
常思豪撇东就西,抖手一剑,刺入倪红垒腿根,
惨叫声中郭强和武志铭各拔兵刃,然而唐氏兄弟刀在手中,自比他们速度更快,当时刀里加镖,将二人打倒在地,
齐中华已顾不得他们,飞身形向林外窜去,常思豪见唐氏兄弟肩头甩动,赶忙喝道:“留活口,”耳中听得“扑”、“扑”连声,齐中华背上连中两镖,血雾飘起一晃,带伤沒入林中,
常思豪提剑便追,刚冲出几步,就听林中惨叫声起,一人在半空中折着跟斗挂定风声,从自己头顶掠过,“乌”地摔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