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削籍闲住,严嵩张璁共护朱纨! (第2/2页)
朱厚熜这时则站起身来,继续看着陈辊言道:“也不仅仅是让朕因此看到你冲动鲁莽的一面,还让朕不得不怀疑你可能有自私阴险的心思!”
“还有你们!”
“也要反思!”
朱厚熜又看向了胡旦和聂侍:“人家严嵩就能发现其中端倪,你们为什么发现不了,看了血书,就立即鼓噪生事。”
“要相信自己的同僚!”
“不要整党争那一套!”
“朕说了多少次,怎么就是不听呢?”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把御案啪啪拍了两下。
胡旦和聂侍立即跪了下来。
“陛下,臣有罪,罪在不慎,但臣绝没有结党攻讦之意!”
胡旦这时还自陈辩白起来。
聂侍也跟着言道:“陛下,臣也罪在不慎,愿受责罚,但臣也绝没有结党攻讦陷害朱纨的意思!”
朱厚熜道:“没有就好,有就要改,朕非不教而诛的人!”
“有旨!”
“胡旦、聂侍不谨,罚俸一个月。”
“陈辊,妄献血书,有栽赃同僚、心机阴险之嫌。”
“可见,此人在地方上做亲民官时,还能为行取为京官而为国为民用些心思,但等行取为了京官,就把心思用在别的上面的了,像这样不能恪守正道的官员,当及时清除之,以免将来官越做越大后,造成更大的危害。”
“故革职削籍,永不叙用!”
朱厚熜这时下达了处置的决议,且问向费宏:“元辅以为如何?”
费宏是首辅。
朱厚熜为示下旨谨慎,也就会问一下费宏。
费宏这时则道:“陛下圣明,不让陈辊为官,对他也是一种保护。”
陈辊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被削籍,意味着以后回去连个乡绅都算不上。
但他没想到他整个血书进谏,会弄巧成拙。
这让他意识到朝堂上是真不好混,自以为聪明的选择,则往往会是最愚蠢的行为。
陈辊不得不口称遵旨,而取下了冠带,倒退着离开了大殿。
御史梁世膘瞥了一眼陈辊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同时,他也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做文章,只是据实而奏。
朱厚熜这时也看向了梁世膘:“说说看,你弹劾朱纨,是因何故?”
“陛下容禀!”
“臣劾朱纨绝非是因一己之私怨,乃是臣确实收到地方朋友来信,说朱纨在两浙滥杀无辜!”
梁世膘立即回禀起来。
接着。
梁世膘又一脸凝重地陈词道:“陛下明鉴,其实,不只是臣朋友这么说朱纨,坊间亦有物议,说他朱纨做事酷烈、擅捕商船、不分贡盗,使得内外怨气沸腾!何况,沿海闽浙与两广之民,多靠海而生,再加上外夷亦不满我中华强硬,故真要让朱纨这么禁海,只会生变,而使中外大乱啊!”
“陛下,臣附言,鄙乡闽人就多靠出海而生,真要让官军以禁海之名,擅自抓捕,恐真的会生变故!臣也请旨让汪鋐慎重,至少解汪鋐便宜处置之权,不令他可以直接处决人犯,即便抓获有走私大盗也应该押赴京师明正典刑。”
林俊也跟着说了起来。
朱厚熜听后就问着林俊:“这么说,按照阁老的意思,禁海颇为害民,似乎应该开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