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铁腕改革,权贵补缴大量赋税! (第1/2页)
襄城伯李全礼似乎因为被郭勋拆穿了内心的愚昧与贪婪,而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挖苦与讥讽,也就顿时心里火冒三丈。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陛下不忠?”
襄城伯甚至还冷声问了一句。
郭勋只是呵呵一笑:“随你怎么看,我的话只能尽于此。”
襄城伯则捏紧了拳头。
“不准清!”
“娘的,谁再清,就先打死老子!”
襄城伯李全礼这时见威武营的执事人员已经在开始取布尺准备下田测量,就立即拦住了这些人,没有再跟郭勋多言。
而且。
李全礼还耍起了无赖。
因为……
他此刻真的坐在了地上,拦住了去他家水田的路口。
与此同时。
李全礼还对自己家奴刘宏喊道:“刘宏,准备状子,去都察院告状,威武营强清勋贵御赐庄田,打死靖难功臣!”
威武营的执事人员不由得看向了郭勋。
郭勋咬了咬牙,朝襄城伯李全礼这里走了过来。
他知道襄城伯李全礼的秉性,知道此人素来跋扈不讲理,要不然也不会被言官弹劾其勒索所管卫所军官钱财与强占卫所军户良田多次,甚至还因为逼死指挥革辅被罢去操江提督的差事。
对于现在襄城伯李全礼的行为,他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朱厚熜在他离京前,对他嘱咐过,他能给他兵权,也能夺了他兵权,且明确表示,嘉靖朝也要有功勋卓著而与国同休的国公。
所以,郭勋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富贵,乃至更进一步,成为国公,就在于愿不愿意为了皇帝,不但跟文官决裂,还要敢跟腐败堕落的旧勋贵划清界限。
郭勋也就在朝襄城伯李全礼走来时,突然拔出身边护卫的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了李全礼的胸膛。
“你!”
李全礼愕然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刀。
满脸不可思议。
“老李!你到九泉之下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
“毕竟你我祖宗跟着太祖太宗打下这江山不容易。”
郭勋则在这时说了起来。
李全礼直接栽倒在地,没再说任何话。
他的家奴刘宏等也一脸惊呆地看着这一幕。
郭勋则在这时,对清田的执事人员大声骂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清田!一个目无朝廷的勋贵就吓得你们不敢做事,真是白受了陛下给你们的隆恩!”
“是!”
于是。
清田工作继续开始。
襄城伯的家奴和庄丁皆不敢多言,只将自己主子的尸体抬了回去,任由这些清丈人员在这里清丈。
这里的佃户不少都喜极而泣。
因为他们本来不是佃户,而是这一带卫所屯田的田主的。
只是李全礼强夺了他们的田,使得他们变成了佃户。
所以,他们是因为李全礼这个仗着权势大而害人的勋贵总算也有被处死的一天而高兴。
革辅的妻子武氏也因恰好在这时看见这一幕而泪流满面。
因为是被销毁了黄册的隐田,朱希周还将这些清丈出来的田还给了这些成为佃户的军户,给他们重新造了册。
这让武氏等佃户更加高兴。
武氏更是带着自己的儿子革连来到了自己丈夫革辅的坟前,而哭着说道:
“孩子他爹,您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朝廷还了我们的田,恶贯满盈的襄城伯因为阻扰朝廷国策被杀了,呜呜!”
参与此事的徐绅和黄琮也都不由得相视一笑。
他们不得不承认,郭勋和朱希周这两大员是真的认真执行朝廷的清丈政策。
而随着清丈的开始,也不只是武氏这些军户的家人高兴。
许多民户百姓也大为高兴。
因为压着他们身上税收也大幅度削减。
“徐爷,您明鉴,这清丈出来的三百亩田,不是我的,是侯家诡寄在我家的,这里的佃户都是直接给侯家交租,只是一应赋役都要我来承担。”
“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现在官府既然清丈出来,就请登回在侯家名下吧。”
一名唤冯廷策的富农就跪在徐绅面前,请徐绅重新登记,而徐绅特地带着冯廷策来向原国子监司业侯绍之次子侯文征询问道:
“侯二爷,他说的可是真的?”
侯氏作为书香门第人家,也不好明说自己家是勾结胥吏篡改了黄册,诡寄了三百亩在冯氏名下。
所以,侯文只笑着道:“这都是管粮家奴不法,勾结不法胥吏,把我家的田诡寄在了乡民下面,若非朝廷清丈,我也不知道这事。”
徐绅听后就道:“既如此,就改在贵府门下了。”
侯文点头,且向冯廷策拱手作揖致歉道:“实在得罪,若非徐大使来说明,鄙人实在不知竟有如此冒犯乡人之处,这实在是令我侯氏一族惭愧啊!”
“皆怪不法家奴与贪吏!竟败坏我侯氏门风!”
侯文道歉后还咬牙切齿说了一句,然后还对冯廷策道:“你们冯家这些年替我侯氏多交的赋役,我侯氏会加倍补上的,以表谦意。”
冯廷策则连称不敢,但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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